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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之登上中国老年杂志封面请看王

来源:左耳 时间:2020/5/20

《中国老年》杂志是国家级刊期,月发行量,份,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主管、中国老龄协会主办。《中国老年》杂志年8月上半月版,刊登草圣林散之长子、著名书画家林筱之的照片,并发表王罡的长篇访谈——“草圣”之子林筱之。

图为《中国老年》杂志年8月上半月版封面上的林筱之照片以上3幅图为《中国老年》杂志年8月上半月版刊登林筱之专访的照片附专访林筱之的原文“草圣”之子林筱之:九十如童

南京是六朝古都,十朝都会,文人荟萃。一天下午2时,我们按约定时间来到林筱之工作室,采访林散之长子、著名书画家林筱之先生。

林筱之,又名林昌午,年10月出生,江苏南京人,著名书画家,其父乃草圣林散之。林筱之3岁识字,5岁跟父亲学画,19岁进杭州华东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深造,师从一代巨匠黄宾虹。在其父林散之和黄宾虹的教导下,诗文与书画兼进,遍游名山大川。林筱之创作,胸有丘壑,洒脱不拘,运笔老辣,用墨苍润,黑白得体,布局空灵,既有宾老遗法,亦有散翁意趣,从而自成一家。数次在全国多地举办个人书画作品展,特别是在台湾、日本影响极大,作品深受专业机构和资深藏家的欢迎。身穿唐装的林筱之如今已届鲐背之年,但他“九十如童”,每天笔耕不辍,乐在其中。

王罡:年,林散之先生拿着张栗庵的介绍信到上海拜黄宾虹为师,请问黄宾虹是怎样教林散之先生的?

林筱之:在张栗庵老师的指导下,我父亲小有名气,常有人来家里要字索画。那时候,我父亲书法写的是楷书、隶书和行书,偶尔画人物画,有《钟馗》、《东方朔》,《竹林七贤》等,山水主要临摹清代王石谷的画。有一天,我父亲画了一幅《陶渊明醉酒图》,他感到很得意,就拿给张栗庵老师看。张老师对我父亲说:“你现在基础不错了,如果要进一步发展,还要靠真师。我有个好朋友在上海,他叫黄宾虹,名气很大。我写一封信给你,可以到上海拜他为师。”就这样,我父亲辞去了范期琨家的教书工作,带了十几幅山水人物画来到上海,其中一幅长卷,是我父亲花了很长时间临摹王石谷的山水。黄宾虹先生看完画和画上的题跋,对我父亲说:“你的画有一定的功力和才气。但是,路子不对,全是临摹珂罗版印刷品,不知道用笔用墨。中国画讲究的是笔墨,不能一味地描。”听了黄先生的话,我父亲恍然大悟,于是在黄先生住处附近的西门里租了一个亭子间,也就是一个小阁楼,开始了苦攻3年的书画生涯,同住阁楼的还有安徽和县的夏伯周,他也是跟黄先生学画的。我父亲给黄宾虹先生看的长卷有三四米,一直在我的手上,后来被我的二姐拿去收藏。黄宾虹先生由简至繁,口传心授。先教我父亲如何看画一幅画是从哪里起笔的,又是到哪里收笔的。先画什么,后画什么。怎样构思,做到意在笔先。如何知白守黑,黑处沉着,白处空灵,黄宾虹先生收藏了很多名人字画,一般不给人看,可是对我父亲例外,经常轮换着拿出来叫我父亲用心体会,并结合真迹,经常给我父亲作画示范。我父亲勤奋刻苦,坚持不懈,技艺大增。

王罡:林散之先生按照黄宾虹老师的教导,行万里路,学大自然,去了很多地方,请你给我们讲一讲这方面的事。

林筱之:行万里路与读万卷书不一样。为什么要行万里路?关在家里学画画,只能照着古人的样子描,它画什么样子,就描成什么样子,是画不出好画的,至少说没有灵性。行万里路,看到的是大自然的变化,如山脉走势,松石形状,云海变化,等等,只有看多了,看到真山真水,才有可能用笔用墨构画出来。

王罡:林散之先生在书法创作中,落款常用“林散耳”而不是“林散之”,这是为什么?

林筱之:张栗庵给我父亲起的名字是林散之,后来我父亲左边的耳朵有点聋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常用“左耳”。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左耳听不见。另外一层意思是与国民党相左。“相左”,古汉语的解释是不同。他不愿跟国民党走,用“左耳表示与国民党政治背道而驰。解放后改成“林散耳”,这个“耳”,就是指耳朵聋了,听不到声音了。

王罡:年5月,应荣宝斋邀请你父亲林散之到北京与赵朴初、启功、李真、陈英等名家交流书画艺术心得。一次,你父亲在李真将军家写字,启功在旁边观看。当看到落款是“林散耳”时便问:“为什么叫林散耳?”“因为耳朵不好,听不到声音,就在名字上加了一个耳字。”听到这个解释,启功说:“如果我以后耳朵听不见了,也叫启耳。”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林筱之:是的,有这回事。

王罡:年5月,日本书法巨擘青山杉雨率领书法代表团访问南京,点名要拜见你父亲林散之。见到你父亲林散之后,青山杉雨行九十度大鞠躬礼,写了“草圣遗法在此翁”。我看到有关材料,你也参加了接见,请你给我们讲一讲当时的细节,好吗?

林筱之:好的。日本书法代表团住在南京金陵饭店,青山杉雨最早提出的是,到我家来拜见我父亲林散之。我家房子不好,当时我父亲正在家里整修。最后有关领导决定,在莫愁湖的郁金堂接见。郁金堂环境好,设施全,是专门接见外宾的地方。那天下午,我是陪着我父亲去的,青山杉雨一行到长江坐船游览,来晚了一会。郁金堂中堂挂着一幅山水画,两旁是一副对联,画下面是一张红木方桌子,桌子两边放着椅子,我父亲坐在桌子的左边,我站在我父亲的旁边。青山杉雨坐在右边,身旁是翻译王志华先生,代表团秘书长谷村憙斋等其他人在两边就座。青山杉雨问我父亲,对中国书法和日本书法有什么看法。我父亲说,从整体水平来看,日本的书法水平走在前面,因为我们搞“文化大革命”停下来了,日本没有停,日本小学生书法写得很好,中国的小学生写不出来。青山杉雨又问,对中国书法和日本书法总的发展趋势是怎么看的。我父亲说,日本也好中国也好,两国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两个派系在斗争。一种是传统的,从秦汉出来,按照规矩写。另一种强调变化,强调改革,那个字草的叫人不认识。我父亲说这种是怪字,不是正宗的书法。书法是国粹,讲究笔墨,讲究功底,不能乱写。后来就是笔会,青山杉雨是客人,客人先写,他写了“草圣遗法在此翁”,意思是草圣的笔法只有林散之能写。我父亲写得简单,不算精品,是三个字“鱼水情”,指中国的书法与日本的书法,以及两国人民的关系是鱼水之情。第二天,在江苏省美术馆,青山杉雨和我父亲林散之观看日书法展。谷村憙斋一直推着我父亲坐的轮椅,青山杉雨在旁边陪着,不时地给我父亲介绍日本书法家的作品。

王罡:几经风雨,几经毁坏,几经修葺,如今林散之故居已成为一个集旅游、文化、休闲为一体的文化胜地。听说全是您个人投入的,靠的就是手中的一支笔,卖字卖画。

林筱之:年,我用全部的5万元存款,在父亲住所所在的南京市浦口区开始建立林散之故居。在没有总体规划的情况下,我靠手中的一支笔,卖字卖画的钱,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一点一点推进故居的建设。从最初的小平屋,到如今15多平方米的规模,甚至连马路都以“故居路”命名。20多年来,我不遗余力,用行动表达了对父亲林散之最深深的爱意。我请人为我父亲林散之雕刻了一尊汉白玉的石雕像。小的汉白玉好找,我想找一块2米以上的整块汉白玉,找了很长时间就是找不到。后来,四川地震,有人告诉我从裂开的山谷里发现了一块巨大的汉白玉,我把它买下来请了我的母校中国美院的雕塑家李志强雕刻了一尊父亲林散之汉白玉的坐像。我还建成了我父亲林散之的衣冠冢,衣冠冢的两边有费新我先生生前为我父亲林散之撰的挽联,还有两块碑分别镌刻着“汉石”、“秦砖”。我父亲林散之从小为我取的小名叫“石儿”,为我弟弟昌庚取小名“砖儿”,这里的”汉石“、“秦砖”,意味着我们兄弟两个在这里常年给父亲林散之守灵。

王罡:你有什么业余爱好?

林筱之: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就是写字画画。不是写字,就是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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