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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随笔第62期

来源:左耳 时间:2021/7/7

题记

七天下湖南(10-13)

(10)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凤凰到了。粗看上去,是座很不起眼的山区小县城。这里是湘黔边境,自古出土匪的地方,电视连续剧《乌龙山剿匪记》就发生在这里,神出鬼没的匪首田大榜、钻山豹经常在这里出没。我们入住在皇朝大酒店,晚饭后准备去瞧沱江边的凤凰城夜色。导游说:“要结伴而行,注意人身与财产安全,最好不要去泡吧。”

凤凰古城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和苗族、土家族聚居地,是怀化、吉首、铜仁三地的咽喉要道,建于清康熙年间,城内名胜古迹众多。古城山环水绕,风光秀丽,保持着明清建筑风格,被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称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小城人杰地灵,有民族英雄清朝贵州提督田兴恕、抗英名将郑国鸿、民国首任总理熊希龄、文学巨匠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等。

晚上七时左右,我们在导游的引领下,出了酒店大门,向西拐到虹桥东路。向南经过几个小宾馆和县人武部,便到了虹桥。一路上不少烧烤摊放在马路上,传说中的烤乳猪让人瞧了作呕。我们从虹桥的斜坡下去,步入酒吧一条街,被沱江两岸灯光辉煌的夜色迷住了。远处的凤凰大桥轮廓鲜明,红色、黄色、绿色的线条忽隐忽现,五彩霓虹灯跳跃耀眼,倒映在水中,给清澈的沱江披上了一层神秘朦胧的面纱。狭窄的滨江小道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酒吧中人声鼎沸。清风徐徐吹来,顿时觉得舒适惬意。

我在跳岩的石墩飘然穿行,不时与来往的游客相碰,幸而跳岩旁有一座铺在石墩上的小木桥,可以互相避让。脚下的江水哗哗流淌,岸上的灯光不停扫射,我不时驻足观光摄影,恍惚间已经到了对岸,却再也见不到同伴。仰望三层北门城楼,亮如白昼,雄伟壮观,树影婆娑。再也没有耐心等待同伴,便随人流拾级而上,穿过城门洞,行走在北边街,顾不上浏览店铺中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想早点回酒店休息。在东门城楼处,穿过店铺林立的廊道,又见到了虹桥的牌楼,便向前急行,拐弯处有一个潘长江酒楼。我越走越感到不对劲,这条街明显比来时繁华,瞧一瞧路牌“虹桥中路”,又觉得没错。再行二百米,我感觉应当到了,路上怎么没有烧烤摊?便到店家询问,方知搞错了方向,便打的回酒店,经过凤凰大桥,在城里逗了一圈,有的小巷里很冷清,一会便到了酒店,打的费起步价四块钱。

年9月15日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凤凰掀起她神秘的面纱,笔者先睹故居古宅,然后泛舟沱江,一路走走停停,粗看精品,快乐无比。

古往今来,多少兵马穿城而过、南下云贵,多少军士驻扎边城、西拒巴蜀,古老的城墙留下了历史的遗迹。我步行过虹桥,瞧见了昨晚偶遇的潘长江大酒店。西行不远,拾级而上,登上了东门城楼。东门城楼位于凤凰古城沱江南岸,东正衙东侧,元、明为土城、砖城,清康熙年间改为石城,采用红砂条石封砌,精工细琢,高11米,重檐歇山顶,穿斗式木结构,是古城的重要组成部分。城楼墙壁上挂有凤凰直隶厅城防图,四门钢铁大炮直对东门外,古色古香的案几上放有两把木枪,戴墨镜的同事坐上去举枪拍照留念,仿佛土匪转世。重重楼阁中的东门楼与虹桥互相呼应,十分壮观。

沿北街西行不远,就到杨家祠堂了。中间对开大门容人进出,旁有“万里传威名,四知延世德”对联,两只红灯笼分挂两侧,门楣上方有“凤凰县”三个大字,最上方的白壁上刻有黄边勾勒的五角星,西侧木块上写有“杨家祠堂”四个金字,东侧的壁碑上刻有铭文。杨家祠堂始建于道光16年,由总兵杨芳捐款修建,为木结构四合院,占地平方米。进入门内,便是一座单檐歇山顶戏台,檐下玉斗拱台柱雕龙刻凤,内有老令公杨业与佘太君的巨幅画,柱上写有“看今日这般光景或然有之,想当年那段情形未必如此”。戏台上的表演吸引了不少游客驻足观赏。正殿为抬梁式建筑,山墙为猫背拱,门窗饰件镂空雕花,内供弘农堂上历代昭穆之神位。厢房内依次是摆放农具的作坊、置老式家具的卧室、轿房、纺织间。从墙上的杨氏远祖世系图看,杨坚、杨广、杨业皆在其中,北宋的杨家将在此镇守边关,便留下了子孙后代。

走出杨家祠堂,继续西行,忽见一门楣下挂有“钻山豹”公馆红底白字店招,原来是土匪窝。这里是昭义将军府,两张宫灯挂两旁,门框上对联写道:剑气纵横武功世家,书香弥漫儒雅门庭。我们在北门城楼汇齐后,拐进一条小巷,便见熊希龄故居的指示牌,山墙顶挂有“金粉世家故里”金字蓝花布底小旗,对面就是老字号熊氏姜糖。

小巷深处便是熊希龄的故居了。故居为南方古式木瓦结构四合院,富有苗族情调,熊希龄在此度过了童年。故居门不大,院内天井中放有一只大水缸,正厅门楣上的“熊希龄故居”五个字为前湖南省委书记所书。屋内摆放着先生生前用过的老式家具和生平照片。这位爱国的慈善家只活了68岁。

出了故居,一路向南,路过大门紧闭的朝阳宫。朝阳宫一副道家气派,红墙上刻有蓝底金字的铭文与图案。朝阳宫原名陈家祠堂,始建于年,系木结构四合院,占地多平方米,由大门、戏台、正殿、左右厢房组成,戏台为庑殿顶,檐下饰有如意斗拱,高15米,四根台柱雕龙刻凤,正殿为三开间穿斗式建筑。

时已艳阳高照,则由文星街南行不远东拐,可以清晰地看到朱镕基题写的“凤凰城”白底金字板砖照壁了,与江泽民在丽江古城题写的照壁外观差不多。我们走近“凤凰城”照壁,则向南在刘氏姜糖处拐进中营街。在一乐器店,一位土家族老人正在吹奏葫芦丝,悠扬而动听,据说在中央电视台播出过。南行不远,便到了沈从文故居。

沈从文故居始建于清同治五年(年),系木结构四合院,湖南省文物保护单位。著名文学家沈从文年12月28日诞生于此,在这里度过了少儿时代。故居的摆设与熊希龄故居等处差不多,除了人物生平照片,就是旧式家具和用品。听了导游的介绍,我在出口处购买了盖有故居印鉴的《沈从文精选集》。

回到照壁处,我们在壁下合影留恋。中央电视台宣传的贾氏姜糖店坐北朝南,十分显眼,略带圆弧形的方型建筑古色古香,墙砖斑驳陆离,四座大门人流如潮,不少同事进去购买了姜糖,我则稍事休息了一会儿。

西隔壁就是中国凤凰古城博物馆——陈宝箴世家古宅,原是清光绪年间的道台衙门,清朝维新派著名人物、湖南巡抚陈宝箴三代居住在这里。入口处门额上方挂有“大启文明”的横匾。步入园内,豁然开朗,庭院很大,方砖铺地,北厅主房为三层楼,南厅与两厢皆为二层楼,还有几排附属平房,廊道上大红灯笼高高挂,皆置雕栏格扇,给人以透漏之感。东院门厅及壁上爬满了绿色植物,南侧不远,有一月洞门。随着导游,我们步入馆内,环绕一周,陈氏家族遗产、遗物、遗照、图片、资料、著作、文献等尽收眼底,展示了先贤与凤凰的不解之缘和辉煌人生。镇馆之宝当属放在玻璃橱窗内的圣旨石碑了。

离别古城博物馆,经登赢街,过凤凰一中,又回到了北门城楼。我们从昨晚观夜色的跳岩附近顺水而下。这就是古城的母亲河——沱江,她沿着古老的城墙缓缓流去,哺育了一代代凤凰儿女。坐在乌蓬船里,由着艄公摆布,沱江水有点混沌,突然一头黑色的死猪飘来,大煞风景。回首凤凰大桥,虽然没有夜晚灿烂迷人,但在蓝天白云衬托下,背依青山与重重楼阁,显示出桥两岸的繁华。那酒吧一条街特色鲜明,木板房子临江而建,有点杂乱无章,守望者酒吧、水木酒吧、旧天堂酒吧等一字排开,让人想起诗人们醉卧异乡的情形。看着两岸百年历史的吊脚楼,一根根木桩插在水里面,码头上有妇女在洗衣服,别有一番情趣。

虹桥到了,三个桥洞酷似扬州的五亭桥洞。她横卧于沱江之上,与两岸的吊脚楼、民族一条街纵横交错、互相映衬,演绎着一幅凤凰的“清明上河图”,仿佛进入了古代电视剧的场景之中。虹桥建于明初,上下两层,二楼观景,品茗远眺,心旷神怡,凤凰美景可尽收眼底。穿过虹桥,一幅山水画展示在眼前:“面对青山观绿水,一路楼台船相随。万名塔顶生千树,夺翠楼中醉几回?”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弃船登岸,拍照留影。拾级而上,便到了万寿宫。万寿宫又名江西会馆,始建于清乾隆二十年间,占地面积平方米,结构严谨、布局合理、风格独特、宏大雄伟,与江西商人的富甲一方有关,由山门、戏台、正殿、遐昌阁组成。进入红色的山门,台阶上一栋江西风格的建筑高高耸立,高高的马头墙引入注目,两头石狮昂然屹立,格扇窗门油漆一新,原来这里是凤凰民俗博物馆。我们依次观看了民俗风情馆、百年商会馆、黄永玉艺术馆,一股股湘西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万寿宫的“普天福主,忠孝神仙”金塑神像给人以阳光与力量。

凤凰古城的行程结束了,我们顺着小桥人家、如意客栈那条小巷北上西行,过牌楼,经苗族银饰手工锻造基地,入奇峰寺广场,回到皇朝大酒店午餐。

(11)

9月15日下午,我们向着红太阳升起的地方——韶山进发。将近7小时才到了韶山冲。一路上毛氏酒店呈雁字排开,我们没在毛家酒店吃晚饭,却在一家不知名的饭店就餐。传说中的红烧肉肥的很,让人难以下咽,我们仍然用扬州酱菜下饭。

“韶山”二字从何而来?‘韶’又是什么意思?相传舜南巡时,面对青山绿水,绮丽风光,命侍从奏九章韶乐于此。自此以后,人们把舜帝演奏过《韶乐》的地方取名韶山。“韶”便是虞舜时的宫廷乐名。韶山冲是一个狭长山谷,过去居住着多户人家。现在这栋古朴的农舍叫“上屋场”,年12月26日,太阳初升的那一刻,就诞生在这里。

晚上,我们入住在韶山宾馆。韶山宾馆是湖南省委、省政府设立在韶山的重要接待单位,因接待过近百位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胡志明、西哈努克等一百多位外国元首、政府首脑、政党领袖,被称为“国宾馆”,现隶属于湖南省韶山管理局。宾馆位于韶山市韶山冲,距故居约米,其建筑采用园林形式,四周青山,环境清新幽雅,是旅游度假、召开会议和洽谈商务的理想场所。

年9月16日上午,太阳升起来了,我们吃了自助餐。步行到韶山最具传奇色彩的铜像广场。听导游洪梅讲,该广场总面积由改扩前的7万平方米扩大到平方米,4个功能区让广场更加大气雄伟,其瞻仰、纪念、集会、休闲功能大大增强。在整个广场改扩中,铜像移位最为关键,难度也最大。设计方案几经波折,最初设想为大幅移位,因与广场风格不符被否定。随后,经过韶山管理局和省市政府与国家有关部委的商榷,最终定下铜像“小移位小转向”方案。

年10月18日凌晨3时,铜像移位转向仪式正式开始。3时25分,铜像从旧基座上被缓缓提起,30分钟后平稳地安放在新基座上,由原位向西南直线移位近90米,逆时针转向59度,形成为东偏北51.5度。移位后的铜像背靠韶峰,面向故居。以铜像为聚焦点,以景观大道为中轴线,在布局上依次为瞻仰区、纪念区、集会区、休闲区四个空间,层层铺垫,步步渲染。其中,在瞻仰区的铜像三面环绕56株雪松,象征我国56个民族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形成厚实壮观的背景林效果。纪念区平方米,与瞻仰区相差12级台阶。集会区平方米,与纪念区相差12级台阶,主要供游客留影及大型活动表演。休闲区平方米,主要定位于供游客休闲与参观铜像前瞻仰气氛的营造。广场中轴线上,修有一条长米、宽12.26米的瞻仰大道。大道入口处有一块景观石,上刻沈鹏先生的几个大字。

我们向铜像敬献了花篮,三鞠躬,再合影留念,绕铜像一周,然后沿广场中轴线瞻仰景观。来到故居,排队进入。

年3月,国务院公布故居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我国重要的革命纪念地之一。“韶山山水溢清气,故居钟灵毓伟人”。独特的政治优势和优美的自然风光,使故居成为世人瞻仰的革命圣地。建国以来,故居共接待中外客人近万。故居前面是荷花塘和南岸塘。一生酷爱游泳,南岸塘是他少时“习武练艺”的最好地方。

故居是一栋坐南朝北、土木结构的典型南方农舍,门临绿水,背依青山,成凹字型结构,这里老百姓称为‘一担柴’。当年这里居住着两户人家,东边13间小青瓦房,西边四间茅草屋为邻居家,中间堂屋为两家共用,占地面积余平方米,建筑面积余平方米。年曾祖父毛祖人买下上屋场东边的五间茅草屋,年祖父毛恩普携儿子毛顺生、儿媳文氏迁居于此。后来毛家几代人历经几十年将故居改建和扩建,到年建成现状,房子建成一年多,母亲、父亲相继去世。在父母去世后将弟妹带出去参加革命,故居由当地农民居住。

解放后,收回了房子,进行修缮,基本恢复了原貌。我们看到的房子是按年的原状恢复的。这时是经济状况最好的时期,当时家里拥有13间半瓦房和22亩田。身为毛家长子并未继承父业,而走出韶山,登上了中国政治的大舞台,由一个农民的儿子成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大门顶端挂着金字红木匾,是年4月2日题写的。我们一圈走过来,瞧见卧室仍保留了原状,堂屋、粮仓、猪圈、牛屋、厨房、作坊等再现了当时的农家风貌。

参观过故居,导游带我们到韶乐宫附近怀念馆。

(12)

参观过韶山,我们马不停蹄地向湖南省宁乡县花明楼镇炭子冲,呈金三角分布在湘潭、长沙两地。

到炭子冲的时候,已经骄阳似火。纪念馆是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故居为依托建立起来的革命纪念馆,占地面积3平方米,其中建筑面积平方米,主要包括故居、纪念馆、铜像等纪念设施。

我们选择了坐旅游观光车。第一站便到了铜像广场。由著名雕塑家刘开渠、程允贤设计的铜像,建于纪念馆西南约米的山包上,为站立式全身像,底座高3.1米,像高4米,总高7.1米,上镌题词:“向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土学习”。我们在苍松翠柏掩映下的铜像前留影。

第二站是文物馆与纪念馆。据说纪念馆主馆建筑面积3平方米,陈列面积平方米。主馆坐北朝南,呈三级阶梯展开,系分散自由群体型庭院结构。大门正中悬有汉白玉雕字箔金,为手书匾额。门楼内为宽敞的序厅。序厅后面为八间展览室。环展览室的大院中,建有怀念亭,各展室之间有游廊连接,院内坪地与院外广场均植有名贵花木。馆内有大小模型4个,即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北方局旧址、盐城新四军军部旧址、西柏坡旧址。复原陈列2个,即延安杨家岭所住窑洞、北京中南海福禄居住室。此外,尚有移交给纪念馆的生前阅读批注过的上万册图书及历史照片。由于同伴怕累,我们坐车一晃而过,只瞧了一下纪念馆的外观。

到达故居站,我坚持下了车。步行不远,便见到了与韶山故居前形似的水塘。水塘北侧便是故居——一座砖木结构的四合院农舍,始建于清同治十年。故居内按原状陈列,除了按原貌恢复30多间茅房和瓦房以外,还陈列了件展品。通过这些展品,再现了19世纪末湖南农家的典型风貌和在这里学习和活动的部分场景。故居正门悬1年题写的匾额,堂屋内陈列一本清朝同治十年的历书和年5月在故居的合影。由堂屋向南至二哥刘云庭的卧室,卧室内摆放着书、床、太师椅等,还挂有一张与刘云庭、刘允斌、刘爱琴、刘允明的合照。向里行即至卧室,室内摆着书桌、太师椅和床等,年5月回故居时曾在此住宿办公。此卧室可至酒房,这是刘家以前储酒、卖酒的地方。由酒房向东,至大哥刘墨卿的卧室。与刘墨卿卧室并列的是父母的卧室,室内有床、床头柜、书桌、板柜、梳妆台等。刘寿生年病故,母亲年病故。客厅是一间横堂屋,有香烛柜、八仙桌、条凳等。邻近堂屋的是三哥刘作衡的卧室。故居专设有书房,此外,还有农具室、烤火屋、牛栏屋、猪栏屋等。

参观完故居,经过炭子冲民俗文化馆,步行不远,等来一辆观光车。车在树林中穿梭,到花明楼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回到了出口。经过旅游用品市场,我们步行到故里牌楼,戴着墨镜留下了痕迹,证明到此一游。

在附近的农家小饭店午餐后,我们坐车返回了长沙,入住在星都心大酒店。下午三时左右,我到酒店附近的沃尔玛超市购买了当地名烟与土特产,带回家交差。晚上,我们到长沙百年老店火宫殿吃了一回正宗的湘菜,还点了18元一份的花生米、松花蛋、牛肉冷盆,喝了三四两当地白酒。回到宾馆经不起同事的劝说,又就着大排档里购回的小吃,喝了两瓶啤酒,然后沐浴更衣,将空调打到16度睡觉。第二天醒来,打扫昨晚桌上的杯盘狼藉,觉得浑身无力。

(13)

年9月17日早餐后,感觉“头重脚轻根浅低”,四肢无力,昏昏沉沉地,明显是感冒发烧了,是不是老人家给我加深印象,留点记性?因为预约的集体票太迟,我们作为散客排队到湖南省博物馆参观,欣赏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文物。在入口处居然要安检,不少人在张家界获赠的水果刀只好留下了。

湖南省博物馆成立于20世纪50年代初,位于长沙市开福区,与烈士公园毗邻,占地5.1万平方米,建筑面积2.9万平方米。馆藏文物丰富,尤以蜚声中外的马王堆汉墓文物、商周青铜器、楚文物、历代陶瓷、书画和近现代文物等独具特色,是湖南省最大的综合性历史艺术博物馆。

—年发掘的长沙马王堆三座汉墓,是20世纪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墓中出土三千多件珍贵文物和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馆内陈列展示的件(组)文物,是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物的精华。我在导游的引领下穿越历史时空,感悟了汉代文明的神奇与瑰丽。我对光亮保鲜的漆器、华丽飘柔的丝绸、浪漫神奇的帛画、翰墨飘香的帛书惊叹不已。

20世纪70年代发掘的长沙马王堆一、二、三号汉墓,墓主人分别为西汉长沙国丞相、轪侯利苍和夫人辛追及其儿子。墓中出土大量珍贵文物,真实再现了轪侯家锦衣玉食、歌舞升平的生活,反映了汉初农业、手工业的卓越成就、领先的科学技术和灿烂的文化艺术,为研究汉初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提供了翔实的资料,丰富了我对汉代文明的认识。

我重点欣赏了墓椁室。棺是殓尸的葬具,椁是放置棺木及随葬品的葬具。一、三号墓木椁保存完整。一号墓椁室内四周设边箱,中间设棺室,棺室中放置4层木棺。棺和椁共用木板70块,约合成木材52立方米。三号墓木椁形制与一号墓基本相同,只是规模略小,套棺只有3层。宏大的木椁和华丽的套棺,是西汉进步的生产技术、浪漫神奇的文化艺术的物证。

我们在轪侯夫人“辛追”遗体陈列室前驻足,觉得阴森森地,有点怕人。导游说:“女尸出于一号墓内棺,出土时身高1.54米,体重34.3公斤。“辛追”虽在地下沉睡了多年,外形保存完整,全身润泽,皮下软组织柔软而富弹性,关节尚可活动。眼睫毛、鼻毛尚存,左耳里鼓膜完好,手指、脚趾纹清晰。”但我瞧到那肿大的脸与干瘪的躯干,不寒而栗。

江苏孔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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