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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现废斯人旗手短篇小说

来源:左耳 时间:2022/6/16
草原新发现年第11期

编者按

已是凛冬时节,而我们年轻的文学创作者们正枝繁叶茂奋力生长。废斯人的小说《旗手》,以阿源与老班长的交往为主线,穿插阿源校园与军营回忆片段,层次感分明地再现了阿源的成长轨迹与心路历程。成为国旗手不仅仅是少年阿源的梦想,也是军人阿源的荣誉。

/废斯人

1

阿源在武昌站下了车,换乘下一趟火车还要等待三个半小时。他在车站里待着无聊,于是打算去周边转一转。他拿出手机,在高德地图上翻了翻,发现江滩离火车站不太远,乘出租车就过去了。

可能由于是周三,江滩上的游人并不多。阿源倚靠栏杆,眺望滚滚长江,几辆拉沙船依次排列,缓缓穿过大桥,沿着龟山向下游驶去,时不时鸣一两声汽笛。江滩的对面就是汉口,楼宇林立,看不见人,望不见车,别是一番繁华。

阿源接到一通电话,一听便知道是老班长。老班长训练的时候老爱扯着嗓子喊,嗓子喊破了,说话也变得嘶哑了。起初,老班长去军医那儿开了几次治嗓子的药。效果不佳,他就不爱吃了,索性不管不顾,坚持喊口令。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副破嗓门。喊一声口号,要使吃奶的劲,才够响亮,导致表情也扭曲了。阿源他们私底下给老班长取了一个绰号叫“破军”。他们开玩笑地说:老班长喊一声,能将敌军震慑住;喊两声,能乱了敌军的阵仗。当然,他们这些小把戏是瞒不住老班长的。没过多久,老班长私下找到了阿源,询问关于他的绰号的事。阿源就实诚地报告给了他。他绷着脸,一边踱步,一边思索,良久才对阿源说:“你们这一届兵取的绰号比上一届的要好。”

老班长在“瘦猴,你到哪儿了?”

阿源说:“刚到的武汉,要转乘高铁,还得耽误一会儿。”

老班长说:“上次跟你说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

阿源犹豫地说:“回去我再答复你。”

老班长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阿源听这话有些别扭,这不是老班长说话的语气,换做平常,老班长会沉着脸说道: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电话两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阿源又“喂”了一声,确定一下老班长是不是还在听。老班长应了一声,表明他一直在听。阿源对着手机说:“武汉的鸭脖你听说过没,我买了一大袋子,这东西放冰箱里可以保存个把月,等回去,哪天你休了假,约上老战友,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老班长说:“不喝!不喝你的酒。”

阿源说:“我的酒哪儿得罪你了。”

老班长说:“你屁大点酒量,每次喝酒,没喝几口就醉了,手舞足蹈地耍酒疯,还要老子背你回去。”

阿源说:“谁叫你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在家里我把酒量练出来了,这次喝酒我保证不醉。”

老班长说:“假话!不喝!”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阿源会心一笑,把手机塞进了裤兜。老班长还是那个犟脾气,哪有他不喝的酒。

长江上行舟来往,低沉的船笛声回荡在天际。阿源的注意力转到了江面,一只空载的拉沙船逆江而行,对同伴们打了招呼,同伴们也热情地回应。阿源深吸了一口气,迎面吹来的江风夹杂着鱼腥味。这些腥味让阿源立马想到了袜子,部队发的深蓝色的袜子。

刚入伍的那些日子,他过得懵懵懂懂。每天除了高强度体能训练,就是睡觉吃饭。他这个从小腻歪惯了,连八百米都没跑过的人,现在动不动就要跑三公里,甚至五公里,跑到气喘吁吁、脚抽筋。而让他没有想到:跑步仅仅是体训的开始,紧接着还有一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这两项他能勉强做几个,几个之后就不行了,余下还有九十多个,他一个个地磨,磨到腰疼得直不起来,完了之后,还有单杠和双杠。这两项对于他来说像是挂在墙上的腊肉,不管怎么用力,就是上不去,只能挂在杠架上。在开始的适应期,阿源每次都掉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不甘心,哪怕剩一点点力气,他也要把那一点点力气用光,然后再倒在地上,这样他才觉得爷们。老班长站在一旁绷着脸,见阿源十分努力也只达到这个程度,只能说现在年轻人从小金贵地养着,没怎么磨炼。他干着急地吼道:瘦猴,饭你没少吃,倒给老子快一点。

结束一天训练,阿源回到宿舍。他把鞋子一脱,袜子却紧紧地裹在脚板上。汗水早把袜子浸透了,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析出的盐分让袜子干巴巴的,颜色从深蓝色变成了黑色。他用力一甩,一股酸臭味快速地传递开来。太臭了!吓得他赶紧把袜子塞进鞋子里。在兄弟们没有查到酸臭味来源之前,他提着鞋子出去,在外头把袜子洗干净。

那酸臭味和鱼腥味有一丝相似。想到这儿,阿源低下头,运动鞋露出深蓝色的袜子边。即便休假在家,他穿的也是部队的袜子。部队一年只发两次,他都舍不得扔,缝缝补补,几年前的袜子又穿了起来。老班长跟他说:部队里面的针线总感觉踏实。他真有这个感觉,大概用汗水浸泡的东西,沾了自己的味,跟自己亲,臭虽臭,但也经用。

阿源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一个多小时高铁就要开了,他转身准备返回车站。忽然一个人从他跟前快速掠过。他瞅了一眼,估计只有两三秒,第一反应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带有不好的气息。他记下了那个人侧脸,在脑海中快速对比。在他没确定那人是谁之前,他迅速进入状态,悄悄跟在那人的后面。

那人身着黑色休闲裤,双手插在口袋里,上身白色T恤衫外头套了一件牛仔褂,留了一个棕色的锡纸烫,左耳还戴了银色耳钉。嘴不停地在咀嚼,可能是口香糖,可能是槟榔,也可能是别的。那人走到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此时红绿灯显示的是绿灯,他却不过马路,回头向后看了一眼。

阿源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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