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通向坟墓的旅行,不是要体无完肤地死去,而是要将它消耗殆尽,竭尽一生,这样后人才能感叹,你的生活是如此精彩!
——滑手AaronJaws
繁华静处遇知音回想起遇到雷子的那个晚上,魏云笑着调侃道,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是觉得很难忘很梦幻。就这样,亦师亦友的雷子,其他五个已经参加工作的滑手,加上魏云,击个掌,打个招呼,就组成了“西苑滑板TEAM”。
没有场地,就去西苑地铁站下面的小空地;没有设施,就几个人一起动手,借工具,做杆子;没有老师,就自己看视频,重复练习。永远不缺失的,是年轻跳动的脉搏,和滑手特有的传教士帕斯卡一般的热情。
北方的寒风不甘寂寞地嘶吼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匆匆走过,周围的餐厅依次熄灭了灯光,睡眼惺忪的食客捂着厚厚的棉衣一脸不情愿地瑟缩着踏进一片寒冷,却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选择了驻足。
光影交织下,他们的额头和鼻梁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面对路人的议论纷纷,他们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像一群简单而执着的小孩子,并不理会过客们的指指点点,或褒或贬,任人评说,只图自己的快乐。有时兴致起了,与路过的滑手交流经验,教感兴趣的小孩子入门起步,他们也乐在其中。
面对保安的轰赶,钉了钉子的扶手,他们由最初急得跳脚,与保安斗智斗勇的莽撞逐渐蜕变成了立刻转移场地,只为不耽误片刻训练时间的成熟。
以梦为马,诗酒趁年华对于魏云来说,在十七岁那年选择滑板是件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我十七岁的时候,风靡这样一句话,‘再不疯狂就老了’,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又想到自己老了以后可能就不经摔了,所以就选择了滑板。”他很平淡地叙述着故事的开始,又很精彩地在续写着故事。
然而魏云的选择并没有得到很多的支持,买了第一块板后父亲大发雷霆,同学投来的鄙夷目光,高三课业的繁重压力,自己的一无所知,都在同一时间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除此之外,他说,“一提起滑板,人们大多会想到小痞子,街头火拼,黑社会什么的,都是些不好的东西”,这对于很看重别人看法的魏云来说,是一种折磨。在别人的看法和自己的追求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并非易事。
最后,魏云没有选择放弃滑板。
三年以来,他默默承受,独自训练,丛清晨到黄昏,从午后到凌晨,一个男孩,带着他的滑板,走向了只属于滑手的世界。
想起来龙应台在《目送》里写的一句话:“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在练习滑板这种“靠摔”的运动的过程中,滑手不可避免地要受伤。魏云乐呵呵地说他自己很“会摔”。习惯了崴脚,流血,骨折的他现在已经能熟练地为自己包扎,涂药,然后毫不迟疑地走向训练场,忍着痛,继续练。
从最基础的ollie到花样翻新的bsollie、shoveit、popshoveit,再到难度系数逐渐攀升的kickflip,说起这些专业名词时,魏云脸上满满都是自豪。
一弦一柱思华年魏云掰着手指细数着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滑板活动。这其中最令他难忘的要数Vans滑板队“WISHYOUWEREHERE”亚洲巡回表演北京站的那一次。
活动当天,不但看到了VANS的所有职业滑手,王汇丰,王国华,张子扬等人,他还和VANS滑板队大神级人物王汇丰击掌互比剪刀手。回忆到这,他扶了扶眼镜框,文静的脸上闪动着激动的光芒,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作为业余滑手的魏云,并没有想过把滑手作为以后的职业,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起步晚了,也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力还远远不够,而是他就想把滑板作为自己唯一的爱好,做一个简单的逐梦者。
Skater’sLifeStyle西苑滑板TEAM,是北京滑手的一个代表。
王府井教堂,和平里,安贞,北土城,中关村(家乐福广场),五棵松,西苑……北京滑手们的身影大多聚集在这些地方。不同国籍,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岗位,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他们来自天南海北,目的只有一个,来赴一场与滑板的青春之约。
滑手的态度他们爱滑板,爱嘻哈,爱hiphop,他们桀骜不驯,无拘无束,像歌中唱的那样“放荡不羁爱自由”。可能你与他们擦肩而过,看到的只是他们穿着漏洞牛仔裤,左耳钉着耳钉,单手拎着滑板儿玩世不恭的样子,却没有看到他们为了练一个尖翻动作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屡次失败后懊恼沮丧的样子,没有看到他们向专业滑手求教时虚心恭敬的样子,更没有看到他们在听到滑板二字后眼底划过一丝光芒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永远的,有着年轻跳动的心;
永远的,在冬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旧满心欢喜;
永远的,成为这座城市黯淡岁月的一抹惊艳光芒。
那么,如果再次见面
你会为这些Dreamcatcher选择驻足么?
团委宣传部 出品
采访:王祎+张甜
文字:王祎
摄影:高泽宇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